是石子铺就的山路太过蜿蜒崎岖坎坷,还是太过专心凝看脚下步履?好像一只微微低头看着脚下,并不曾环顾四野,赏依旧葱茏的山间初秋景致。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变化,绿的依然绿着,森森树木依然郁郁苍苍的耸立在路的两旁,路也依然是那条简朴得不能再简朴的小路
是石子铺就的山路太过蜿蜒崎岖坎坷,还是太过专心凝看脚下步履?好像一只微微低头看着脚下,并不曾环顾四野,赏依旧葱茏的山间初秋景致。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变化,绿的依然绿着,森森树木依然郁郁苍苍的耸立在路的两旁,路也依然是那条简朴得不能再简朴的小路。有些日子没来,那棵被狂风刮倒的大树依然横亘在小道上,还不过比上次看时少了些恼人的枝蔓而显得更容易穿过去了。的确已是秋了,而这种印象只是从身体的暖冷中得来,那大自然的秋呢?那火红的枫树,金黄的落叶,萧条却别有另番韵味的秋呢?并不曾见识,只是路旁行道树的叶子已无往日的莹澈滴翠,有片片败黄杂入其间。
再熟悉不过的路径,只是简单机械的、一丝不苟看着脚下土地,不停向前迈动步履而已。,相比昨日,脚步有些沉重,缓缓的,一步一步在在山路上轻轻跋涉。鲜有鲜美的景致出现,不过,对此也早有淡定的对待,只是为走路而走路而已,有时风景不在眼前,也可以在心底,意想不到的,也会有美丽的一瞬撞入眼底或心底,那也是未可知的。真的,不其然的,真发现了一处绝美之境。
禅院的边上,是一条蜿蜒上升的坡度,就在斜坡上走着的时候,蓦然发现下面不低的谷底里有一朵朵妖娆灼灼的大花在那里,二三十朵的样子,大大的妖媚的,从上面俯看,像是菊花,但却又不是,桔黄抑或橘红的艳泽,明明盛开着这么奇异亮泽的大丽花,而边上并没有陪衬的绿叶。在阳光未曾抵达的幽暗深沉的山林里,猛然看见这些奇异之花,真的让人有些骇然。别的人也看见过了吗?有人因之绕到近处看过了吗?有些痴傻的站在上面呆呆看着下面的光景,却不知如何好了,身着长裤长衫,应该可以绕过枝柯蔓草,到下面,去一探究竟的,我竟然有些犹豫了,想着,下次时候去看看,好吗?殊不知下次它们真的还会在吗?莫不是我的幻觉?那样冷僻杂乱的幽谷,竟然神话般的盛放一些奇异艳俗的花束,灼灼的,且妖娆着,真让人有些讶然。但愿下次,我还能见到,到那时,我必将勇敢的下去,披荆斩棘,也要一探虚实。
当人以一种生活方式生活久了,自会有一种惰性,再想变化时,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心的阻扰,安逸平静久了,就会害怕身体哪怕点滴的动弹,而一旦习惯持续动态的生活,有朝一日突然要平静与安然,对心与身体,也是一种小小的磨折,自然而然,遵循自心,不必强求,简单充容就好。
有许多的各年龄段的老者在晨练,看着白发斑驳的老太太,突然想起了在家卧床静养的母亲,如果她老人家早日恢复身体,还像过去一样和父亲于清晨黄昏行走在乡间的路上该多好啊。母亲,她是不习惯这样静止生活的,她是渴望早日行走如飞的。大嫂,二姐,她们是最辛苦的半个月的时间里总是她们守在母亲病床前,而我只是中午时间去换她们休息下而已。而现在,母亲在遥遥的家里,大嫂,二姐,小妹,大姐,还有大哥,依然不离左右的轮流照顾着。突然有些愧疚,我在自己的小家安逸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惦记母亲只是偶尔在心里轻轻想起而已,是要回家看望母亲了,还有父亲。当得知母亲在医院疼得痛不欲生时,电话里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似的父亲,他说,只要母亲能说话,他要弄个轮椅,让母亲坐在上面,他自己拉着母亲。他七十多岁的高龄,像一个年轻人一样表达着对母亲的眷念,说一切他来做主,一定要母亲好起来。还有大哥,当我们沉浸在母亲已去世的噩耗里不能自己的时候,身在协和复查心脏支架的他,指挥家里的二姐、大姐夫把母亲转至仙桃,他说,只要母亲还有一口气,就不惜一切代价,仙桃不收,又直接转入协和前面救护车呼啸向前,后面紧跟着二哥的车子,母亲造次病痛折磨是不幸的,但她有这些敬爱她心疼她的子女却又是无比幸运的。近来,时常有个词在脑海浮现:母慈子孝。有慈祥慈爱的母亲,就会有孝顺、爱心的子女。这些日子,我所见的,不全都是这样的场景吗?虽然作为生养了自己的母亲的子女,父母有难,子女应该义无反顾的照顾照应,但从一些细节里,我依然看出我们整个大家庭的和谐与和睦。大家都是善良的、有爱的,有责任有担待,那就是生生不息的力量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