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娉婷,散落一绾轻纱,迷濛了夜色。漫步于飘落的枫叶声中,穿过石亭,绕过回廊,经过断壁残垣,听流年的轻声细语。微风一卷,尘起、念生,千般思恋结成彩蝶,纷纷扬扬,扑向华灯。
谁把流光抛洒?我问,无人回答,只有蛩声灌耳,彼伏此起,绵绵延延,像那幽暗中绵延的山脉,通入秋天的深处。我走在回忆的漫道上,一步连一步,寻找故事的线索。
起风了,那一脉沉香,香透了春花。浅浅的云给疏朗的天空扮上淡淡的装。如果这就是开始。我曾篡改初见时的画面,几度更换,只为让它唯美,或者更唯美。再回首,这些才子佳人式的浪漫,终究美得不真实,也与故事无关。即使我能文墨千山,一笔一世界,也无法描写故事的最初。这一切,只因,没有一见钟情。
而你,温婉的女人,潇湘的女子,谁曾想到,会成为我的眷恋?忘了相知,字里相识,默默关注,一日日,不知何时起,终于夜半辗转,这都成了生活必需。三更点灯,不为诗书,不为名利,只为在入睡前,念一次你的名,想一下你的容。一切似乎都成了一种习惯。
生活原本就是习惯。如果不曾年轻,如果恋你时已是苍苍白发,我不会打破生活的规则。那时,或会默默去爱,静静等待,或会像一颗树,或者一块石,任凭人来人去,我自岿然不动。可是,生活赋予我年轻,赋予我真诚与炽热,同样也赋予我罪恶的欲望。
青春的冲动,往往是把歧路当做捷径。曾经,一时迷了眼,像一头被红布裹头的公牛,漫无目的地横冲直闯,无论对谁、都是一种遍体鳞伤。我几度去挽救残局,注定是一厢情愿。纵使是,人生中再没写过第二封情书,纵使念想依然是生活中的习惯。
风一卷又一卷,吹皱秋塘。我拨开池水,放上叠好的纸船。我的字,我的情,像浮水的鹅,飄在幽蓝的水面上。点点星光从水里透出。可是,月牙儿,不愿再露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结局?风吹,人不语。这段故事,不知开始,结局成迷。多年之后,再回顾,也许只是笑笑那几年的傻和痴。留不住的终究难留住,挽不回的终究难挽回。
写下爱,记下罪,还给生活一抹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