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经年,光阴深处时光悠长,执笔的尖略微顿了顿,看向窗外,天色向晚,残影只剩与孤灯相辉成趣,撩拨着故人心已冷。
点点斑驳的疏影在窗外伫立,惹得灯火意阑珊的长街都盈满明月当空的情怀。
她是风,很清冽的风,在最初清冷寂寥的秋里,绽放得娇艳无比。晚清秋,这个季节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冷,可这个季节,在她看来是如此的温情,没人能问上一句为什么,或许这一生她都在等,轮回重复不停步伐的等,她也不知道等什么,时间久了,也就忘了。
她是云,很飘逸的云,在白雪覆盖而来之前,云自由自在,兀的芬芳美丽了结局,而她却知道她在某个特定的时期里也等过一个袅娜飘逸的云,云向来居无定所,云向来不为情绪所波动,那时她想感动杳渺的云换得虔诚的微微一笑。
她是流水,落花片片在水中激荡起几番涟漪。有意即无情。她深藏一个初遇回眸的他,却在最锦时年华忘于江湖,从此青衣环绕青山绿水为伴,苦涩了佳人眼眸中的一滴泪水,也罢,参不透就用一生来悟透,直至眼眸无波,脸颊无笑。
等候,席慕蓉曾写道:为此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八百年,只为与你擦肩。仓央嘉措也曾写道:那一世,我翻越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能与你相遇。这般种种,不为求一个结果,任生得让执念去悠久深远的边疆。
谁,能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一念谓魔,一念成佛,佛说普度众生,为什么世间的痴男怨女穿过了岁月的碎碎光阴还在延续。
谁,能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这般情愫该用余生如何了结。烟水浩淼,迢迢归去的檐下梁燕,知何时是归期。
谁在戏台之上巷尾之中幽幽唱起“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关不住的离人愁绪深藏着初遇般的相思,枫叶将思念红透,那时趋于恬静的他们是否能在时间无涯中静静淌过芬芳。
她们在岁月里穿过稀疏的风风雨雨,点缀着世间人们赋予她们的媚态,走进历史,登上那个大舞台。经年过,又是一年锦簇秀丽的花朵在四时含苞开放,误惹了红尘中多少才子竞折腰。
烟花易冷,人心易变,在深幽的枯寂中,逐渐将鲜活的心跳沧桑了岁月。这一年,这一切,在浊酒谈笑后空留一声叹息。
浅浅的笔尖刻画年华繁茂,那些光阴会随着鬓白渐渐变老,而等我们回头,惊觉流年跌宕了积石流水,一滩藕花深处撑起长篙唱着婉转动人的词,在一个叫光阴的梦里浅浅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