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韦宇教
主播/简洁
“有点遗憾,李雷和韩梅梅,谁也未能牵着谁的手。一样的是我们都有了个,当初不曾料想的以后。还好Polly它还活着,就像我们当年的小美好,它永远都不会老,在心底不会飞走。”——题记
七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在紧邻朝鲜的一座小城,你在一个空调开着但温度似乎与遥控器上的温度始终不对等的酒店里,用手机连着速度很慢的wifi,打开网页,无意间浏览到一篇文章——《韩梅梅结婚了,新郎不是李雷》,然后你把空调的温度调到了18℃,重新聆听了三遍《韩梅梅和李雷之歌》。
之后,你的手不自觉的在键盘上敲打着那一个个有些沉重且感伤的文字。也许,那些文字里留有一种被称之为“回首”抑或是“回忆”的味道。只是有些遗憾,那段时光单纯的几乎空白。
回忆是一个很有韵味的词语,不管是正的反的好的坏的酸的甜的苦的辣的,还是怀念的遗忘的幸福的辛酸的,抑或是刻骨铭心的不堪回首的,都可以浓缩在这两个字上边,让你在10年20年30年40年50年直到临死前都可以用它来留下自己的故事,写下自己的传说。
“韩梅梅”和“李雷”是80后最熟悉的两个人物,伴随我们走过了1095天的三年初中时光。他们就跟我们身边的很多80后一样,坚信“明天会更好”,坚信“没有到不了的远方”,坚信“终有一天你会成为自己当初最喜欢的样子”,然后我们没日没夜的努力着奋斗着,或学习或工作,期望有一天可以出人头地,功成名就,但现实照进理想后,留给更多人的依旧是默默无闻。
在漫漫求职路上艰难跋涉的我们,在为完成儿时梦想而奔波劳碌的我们,在每天跟鬼子进村似的挤公交挤地铁上班的我们,作为80后的你,是否还记得曾经的誓言和那个美丽的梦?
韩梅梅结婚了,新郎不是李雷。
现在的你,在看过许多风景,走过许多路,遇见和告别过许多人,经历过许多事之后,终归会走到这一天——“你会拥有一种取悦自己的能力,如同猫的尾巴,独处的时候拿来玩乐,没有目标的时候拿来追寻。”你说你不做夸父,也不做唐吉诃德,只是希望可以像猫一样生活。
8月初,你坐在出租车里前往火车站,准备从身处的小城返回工作的城市。途中,你遇见了一个火车道口看护人员。聊天过程中,他告诉你他在这个道口已经工作了37年,每天陪伴他的只有手里的对讲机、绿色+红色旗、栏杆、信号灯以及火车的汽笛声。他说他已经记不清每天有多少趟火车从他面前呼啸而过,也记不清每天要重复“放杆、收杆”这个机械化的动作多少次。
我问他,你的整个青春和大半个人生就这样献给了这么一片方寸之地,你没有感到过遗憾或不甘吗?他说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有人来做,即使我不做,也会有其他人来做。我已经快退休了,思考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和必要。因为,每个人的一生,自有他的选择和应付的代价。而这些,不过,一场生活。
你与他挥手,告别。走进列车车厢的那一刻,你在心里对自己说:生活,有时候,真的只是生活。
第二天清晨,回到你熟悉的城市,你开始准备入职的各种资料。翻出大学毕业证和学位证上的旧证件照,你窥视了一眼,除了喟叹,就是唏嘘:流年真是经不起书写和涂抹。
这一年,你跟身边的许多人一样,陆续步入“三”的行列,那些曾经引以为傲的“梦想无限大”的初心日渐式微。嘴里、文字里和心里提及的所谓的梦想,连同时间一起都已成为可预见、可计算的有限的资源,而且不多了。
八月,在这个还没入秋的城市,不管以何种角抬头仰望天空,你都能轻易看得到头顶的那片苍穹,默默地悬在你视野的上方,让你清晰地了解到自身的能量究竟会爆发到怎样的程度,了解到自己的步履究竟还能行至多远。但这又有什么关系,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呢?
素有“诗人摄影师”之称的中国著名摄影家严明老师在《我爱这哭不出来的浪漫》里曾说:“我们抬头高谈理想和自我救赎,低头就要慌忙自我救助。”你看到书本里的这句话时,你突然瞥见了窗外的那抹阳光,它掠过废墟,掠过正在兴建的公寓,掠过一扇又一扇或开或闭的窗,只为目之所及的人们地惊鸿一瞥,只为落日前最后的明媚和闪耀。
又是一段新的征程,路途也许依旧或暗或亮,或远或近,或无边无际,或未知未卜。就像离开那座小城前,你在学校的运动场里看到的篮球架,即将落入篮筐的篮球,空中飞舞的羽毛球,那些青春洋溢挥汗如雨的身影——这些剪影,让你想起年少时夕阳下的奔跑,想起那些不可复制、不可重来的被称之为“时光”的光阴故事。
如今,你们散在何方?如今,你们是否都有了个当初不曾料想到的以后?